北极日记在世界的尽头29宾果

年4月29日周一

卡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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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

西北风，9公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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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茨的“盔甲”这些天几乎形成了习惯，路过乌萨卡克家就想进去打个招呼。今天早上，乌萨卡克没在家，老伴英格站在门口，对我说，“美国人又改主意了，昨天没走，今天10点半出发。”离开乌萨卡克家，远远望见马茨正在家门口忙活着什么。走过去，原来他在喂狗。看样子，一会儿要出发。果然，马茨说要出去两天，雇主是西班牙人。看起来这里的狗拉雪橇生意真不错，昨天马茨刚刚失去一个雇主，今天就续上了。只不过，失去的是长单（4天），续上的是短单（两天）。马茨说，狗拉雪橇的收费按天计算。猎到海豹的收kr/天，狩猎失败的则收费kr/天。不过，今天出远门，收费更高。今天马茨没有戴眼罩。他说，前几天戴眼罩只是因为做了一个眼科小手术而已。驾驭雪橇必穿的皮裤、皮靴和皮衣铺在地上——这套威风凛凛的行头，是我心中的因纽特盔甲。和女装的“短裤”一样，格陵兰因纽特男装的外裤也是“短裤”，多数是北极熊裘皮缝制的。这膨起长毛的短裤就是为了与软软的海豹皮靴卡米克（Kamik）无缝衔接。马茨一边套“盔甲”一边说，如果我们夏天来，他会邀请我们前往他的猎鲸营地，观察独角鲸狩猎。营地很远，要坐两小时的船。他说，亲眼目睹独角鲸被皮划艇上抛出的鱼叉杀死，然后再亲口品尝生鲜的鲸皮脂，这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体验。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这次错过猎鲸季的旅行。2各自为战10点40，西班牙人来了。没错，又是极限潜水家帕科·阿塞多。与那天不同的是，今天只有他自己一人。马茨开始栓狗，并整理雪橇上的备品。蓝色苫布的下面，相当于雪橇的行李箱。里面塞的除了狗粮就是冰上自救的工具：铁锨、撬棍、钢钎子——显然，生命高于一切。他们要去凯凯塔特。刚才英格说乌萨卡克今天也去凯凯塔特。不过，一览无余的英格尔菲尔德湾，眼下只有马茨这一部雪橇，看不到乌萨卡克的身影。去往同一个方向，拉着不同的客人——乌萨卡克和马茨难道不该约好一起出发吗？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然而，他们各自为战。这爷儿俩的家相隔不到50米，鸡犬之声相闻，但似乎老死不相往来。在我面前，他们彼此从来没有提过对方。上次，我要找维图斯的两个兄弟，母亲英格立即打电话给老大戴维，只字未提马茨。3给“老外”讲课应戴维前天的邀请，午饭后到职业学校做讲座。见到戴维，谨言慎行，回避了上午去过乌萨卡克和马茨家的事儿。为了这次讲座，我熬了两个晚上，为这群特殊的受众制作了PPT。今天来了10个学生——戴维说，这在卡纳克的学校里已经是大场面了。一个小时的讲座，虽然我的糟烂英语惨不忍睹，但学生们却依旧聚精会神。看来，照片是无国界的语言，当然，他们对《真实的北极，真实的中国》这个题目也是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