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病夫土耳其埃尔多安的野望,是伟大
2023/1/12 来源:不详北京扁平疣哪家医院好 http://m.39.net/news/a_8813098.html
如果人类当真掌握窥视未来的能力,那么,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的土耳其先祖突厥人或许会好奇:曾经刻满征服二字的奥斯曼土耳其,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浪漫的?
这其实是一个身世复杂的民族。你可以看见它经历疯狂的扩张和极度的繁荣,看见它在忽然间跌入地狱,又看见它跌跌撞撞试图再次崛起。
继16世纪控制小亚细亚与巴尔干、焚毁拜占庭之后,它的疆域在最广阔时可以西抵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南至神秘的埃及,北及欧洲的匈牙利,向东甚至深入两河流域。
它曾是那样的兵锋凛凛,就连欧洲人也活在奥斯曼军歌步步紧逼的阴影之下——再照那样扩张下去,穆斯林文化几乎能够称霸欧亚。
让欧洲人庆幸的是,这一切喧嚣在年戛然而止。
如同东边另一座没落大国一样,在一战的末尾,长期沉溺于盛名之中的奥斯曼终究被欧洲列强的现代化军队撕裂和分食,它的版图因急剧的缩水而重新变得清晰。
位于西亚边缘的安纳托利亚高原在黑海南岸森严地伫立,薄雾笼罩着青褐色的海水,透露出一股枯槁之味,像是传统霸权沦亡的基调。
而若往西北走,在与欧洲大陆相接的巴尔干半岛上,夏季干燥而漫长,阳光总是普照,葡萄在那里飞快地成熟着,它们闻起来,很像是充满希望的欧洲现代文明。
事实上,即便奥斯曼已灭亡数个世纪,在这片以热情和缤纷著称的土地上,帝国远去的铁蹄声仍不绝于耳,复兴的野望更是从未平息。
年,在经历民族独立战争的阵痛后,土耳其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凯末尔站在复国的浪潮前端,将土耳其从一片狼藉之中捡起,放在了西式现代化铁轨的起点,他或许在想,若能顺利搭上新时代的火车,世界终究不会将曾经的帝国抛弃。
凯末尔然而,功成身退后归于尘土的凯末尔不会想到,若干年后,另一个满腹野心的小子横空出世,他同样要强健经济,亦要振兴他的民族,但事情似乎渐渐变得不妙——在他所设想的未来图景里,有苏丹王重现人间,也有民粹浪潮屡次抬头,还有撕裂的传统信仰裹挟着大国复辟的贪念,一并卷土重来。
一、斯巴达之邦与蜂蜜之地
1.根深蒂固的军事扩张主义
年注定是土耳其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个时间节点。这一年,奥斯曼第二任皇帝奥尔汗联合他的兄弟阿拉丁正式建立土耳其新军,使刚独立不到30年的土耳其在一夕之间拥有了正式、全职且有编制的军队。
大量年富力强的青年人加入这一全新的职业,他们参与正规的军事训练,遵循严格的军纪军规,同时还有薪水拿,可以随时作为国家的佣兵奔赴远方的战线。这一军事举措是如此超前,直接奠定了土耳其以军事扩张塑造国家兴旺的新基调。
朝气蓬勃又干劲十足的土耳其新军在年成功包围当时的霸主拜占庭帝国后第一次尝到胜利的甜头,继而以愈战愈勇的姿态进一步打击反土耳其的势力,介入拜占庭内战,乃至踏上欧、亚、非洲的沃土。
截止年左右,奥斯曼相继消灭拜占庭、马穆鲁克等王朝,打败匈牙利、法国、德国、波兰等陆上强国,抢夺了意大利与葡萄牙在黑海、爱琴海、地中海、红海乃至印度洋的远航路线,使其自身的封建神权傲然于众多战败国的上空,一跃成为当时唯一不把欧洲放在眼里的伊斯兰势力。
需要承认的是,简单粗暴的方式的确带来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它同时也让土耳其人养成了抱令守律的劣根性。
毕竟,军事侵略就像是验证了一百次也不会错的完美答案,这简要的概念日益深入他们的血液和思维中,竟成为不可撼动的国本,让他们欲罢不能。
在衰落前的近年中,他们以惊人的毅力反复施展着同一套扩张的逻辑:进攻、占领、吞并,继续进攻、占领、吞并……
帝国梦做得太久,未免使人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欧洲诸国及周边小国在被奥斯曼人扼吭夺食之后走入穷途,他们一方面择机开辟新的海陆航线,直捣东亚、美洲等全新的富庶之地,另一方面连续不断地掀起独立战争,挑战奥斯曼的军事权威。
在17世纪到19世纪之间,更迭的时代逐渐追上了还在旧梦中昏睡的土耳其,被历史捧杀的滋味,这便上来了。
2.自察的西亚病夫与繁荣的底色
在庞大的人类社群中,掠夺者一直是一个不甚光彩的职业。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人类彼此相隔地北天南的漫长历史里,向来只有极为蛮横的侵略手段,才能迅速地撞破陌生的世界,让互不相通的文化最直接地相连。
土耳其新军在四处扩张的过程中彰显了高度的组织性和强有力的影响力,他们每征服一处土地,便在当地大兴改革,促进社会经济的改善。
一时间,土耳其海峡的货船川流不息,各色矿藏得到有效的开采并销往西方与埃及,葡萄酒庄、养蜂场等得到鼓励和培育,各国的商人与工人涌入多个经济中心参与就业,基督徒和犹太人在同一片土地上成为平等的公民……
可以说,土耳其人带往周边世界的并非只有军队和战争,还有拓展贸易的需要、不同政体的交流、穆斯林的宗教传统,以及伊斯坦布尔独特的文化艺术气息。
或许,土耳其人其实并未固步自封,而只是在自己认同的标准成功模式中迷失了太久,乃至即便提倡现代化的新声在19世纪左右出现,也未能得到充分的发展。
不过,实力强大的昔日王者即便是潦倒之后,也是见过世面的落魄富二代。土耳其仍具备着自我反省与繁荣向上的底色,末世英雄凯末尔的出现即印证了这一点。
土耳其落得一个西亚病夫的坏名声。落魄的王朝使我们更清晰地看见,当一个民族突遭重大的不幸时,有一件事一定会发生,那便是不得不开启一场新的旅程。
这一过程本质上是民族文化结构重塑的过程,改革者需要不断地问自己: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本应该做什么?
凯末尔像基于这样的思索,作为土耳其共和国的初代总统,凯末尔敏锐地抓住了深埋在霸权旧梦裂痕之中的国本矛盾:是走向大众式的西化,还是重建军国伊斯兰?
是融入飞黄腾达的欧洲,还是重塑中东霸权?对于两个选择题,凯末尔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
凯末尔二、剑走偏锋的市井政客
对于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以上决定的凯末尔来说,埃尔多安或许颇有些招人烦,他就像家族中某个不听话的晚辈,一面血脉相承,继承了凯末尔倡导世俗主义、发展现实经济的遗志,另一面却裂冠毁冕,偷偷搞起了教权复兴、民粹抬头的逆反行当。
不过,车轮般的时代终究比奋力疾走的个人跑得快,如果凯末尔能一路跟随,一探究竟,当了解了土耳其复兴的困境后,他或许愿理解这个茂腾腾的后生也说不一定。
凯末尔像1.不尽人意的击鼓传花
凯末尔的任期不算长,但他的确在有限的时间内以强有力的改革手段抓住了坠向悬崖的土耳其。
年前后,凯末尔开始大兴资产阶级改革,倡导主权在民和世俗主义,弱化宗教神权对教育、法律、社会生活乃至政治的牵绊,实行宪政,甚至一举废除苏丹制以及人民背后的等级称号及头衔。
当修道院被大量关闭,人们开始习惯便利的现代服饰,采用公历计时,过上了周末,或是告别农场,进入了新兴的国营企业……短短十余年间,土耳其的国民风貌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现代化。
凯末尔如果凯末尔的年岁更长一些,今天的我们或许能见到一个更为不同的土耳其。但星陨如雨,白云苍狗,随着凯末尔逝世,强有力的改革推手消失了。
凯末尔身后羸弱的文官政府忽然间变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另一边负责监国的军部力量却发现了时机,开始蠢蠢欲动。
凯末尔凯末尔逝世后的几十年间是土耳其的一段混沌期。在国本层面,继承了凯末尔主义的共和民党广泛地分散在城市精英人群中,而广大的农民却站在强调传统文化复兴的伊斯兰政党一边,双方借助民主化的政治潮流得以在明面上僵持对立。
这一时期,军事政变频发,而军方是窃喜的,因为他们以维护社会稳定为借口迅速崛起,不但介入政治,甚至开始经商,插手国民经济。
凯末尔的遗训完成得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曲曲折折、带水拖泥。但就在这样的政治与社会背景中,新的年轻政客在成长。年,接力棒到了埃尔多安手里。
埃尔多安2.两面派的仕途:从市长到囚徒
这些年来赚足了大众视线的埃尔多安究竟是何人?
他童年时曾穿梭于市井之中,为了赚取学费而兜售柠檬水和芝麻饼——这是人们提到他时总爱提到的一个场景。
这故事的流传度如此之广,似乎有助于土耳其人民相信这位草根总理的初心、信念和力量,或是使望子成龙的父母鼓舞他们的子女:
你看,伟大的埃苏丹小时候卖饼,长大了成材,他努力改变了贫苦的命运,是不是值得你学习?
埃尔多安埃尔多安的确生长在黑海南岸充满穷酸与算计的穷人区,但比起单薄的草根政客的形象,他的早期经历恐怕远比柠檬水复杂。
我们很少能碰见对政治充满兴趣的儿童或青少年,埃尔多安偏偏就是。这一与众不同的兴趣偏好可能来自于他身上流淌着的格鲁吉亚血统,格鲁吉亚正是数百年前盛产政治斗士的伊斯兰族群。
生于民主化崩盘而军权横行的共和国时代,埃尔多安的从政之路充满了两面性。一方面,早在15岁时,他便加入了繁荣党下的全国学生会,积极地投入各类教权活动,整日参与到反共济、反共产主义以及反犹太的游行与斗争中。
自小与渴望传统复兴的底层人民同生共处的经历,使他天然地对教权有一种亲近和崇拜,这一倾向在后来愈发显著地体现在了他的政治主张中。
但另一方面,不论二十世纪中后期的土耳其共和国发展得多混乱,汲取着现代化养料长大的埃尔多安始终是凯末尔主义的受益者,因而他的经济与社会主张又追随着凯末尔的脚步。
在经济上大搞基础设施建设,扶持旅游业,大力发展实业;在社会中倡导男女平权,尊重人权,主张废除通奸罪等封建习俗。
埃尔多安一开始,在经济建设上务实、亲民的作风为初涉政坛的埃尔多安创造了顺利的仕途。
年,埃尔多安当选为伊斯坦布尔市长,后冷战时期经济复苏的东风恰好在这时刮来了,基于一系列务实的手段,伊斯坦布尔市迅速被打造为一个整洁、梦幻又充满活力的旅游之都,埃尔多安迅速赢得市民的追捧。
直至年,埃尔多安的教权理想始终是按捺不住了。在一次公开亮相的场合中,他忽然当众激情澎湃地朗诵起了宗教诗,在引起一片哗然之后因违法而被判监禁。毕竟,此时距离开国元勋凯末尔废除政教合一,已经快一个世纪了。
3.伟大复兴还是拙劣复辟?
宗教诗事件不是埃尔多安唯一的逆反之举,幸运之神仍眷顾着他。
这位在年坐了牢的前市长凑巧躲过了同年爆发的经济大崩溃,市民们自发怀念起埃尔多安时期富庶的社会经济,同时越发憎恨将埃尔多安投入监牢的军队势力,以及长期昏庸无能的府院之争。
埃尔多安年,受民意簇拥的埃尔多安与一些反保守派组成了正义与发展党,并在次年当选为国家总理,再次登上政治舞台。
如同数百年前使无数土耳其人上头的扩张主义一般,民族主义这一巧妙的竞选手段似乎有种魔力,叫埃尔多安尝到了甜头,自此,他似乎明确了自己要迎合传统的荣光,正式开始与凯末尔唱起了反调。
在经济上,埃尔多安深知底层民众对于军权控制的垄断企业的不满,因此挥别自凯末尔时期继承下来的统制经济,提出自由化改革。
一面剥夺军队的经济权利,一面大力引进外资,很快将土耳其的GDP数据做得十分漂亮,土耳其人均收入直翻三倍的成就更是成为他执政史上赫赫有名的一笔。
在文化上,在埃尔多安尊传统、轻变革的强烈主张下,保守的传统宗教文化得到鼓舞,热切的传统文化复兴开始了。
一夜之间,已经消逝了数百年的奥斯曼的气息忽然通过影视剧、艺术创作等形式重新回到民众的视野中,民族自豪感成为各级官员每年需重点攻克的文化KPI,整个社会中弥漫着一股怀旧的味道。
在政治上,曾是凯末尔左膀右臂之一的土耳其军方不断遭到埃尔多安打压,力度之猛,程度之深,致使军队在国家政治上的话语权几乎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埃尔多安进一步召开公投修宪,废除总理制,打击异派,压制因武装力量过强而被盖章为潜在恐怖分子的库尔德族,逐渐将政权牢牢地稳在了超级大党正义与发展党的手中。
埃尔多安如果说,内在的政治偏好使埃尔多安选择了与凯末尔西化路线截然相反的传统民族主义路线,那么,西方世界的推拒,更是让他坚定地转身,投入奥斯曼民族复兴的怀抱之中。
在外交上,埃尔多安也曾遵照凯末尔的愿望,积极地向欧盟示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脱亚入欧的活动。
然而,出于世仇希腊等国的强烈反对、宗教体制的根本差异以及欧盟内部想要动摇美俄在中东势力的小九九,入欧的大门在欧洲人道貌岸然的假笑中轰然关闭,土耳其只剩下一个选项,那便是回到曾经称霸的沃土、如今混乱不堪的中东。
三、政治的轮回与发展的陷阱
1.四面楚歌的外交与陷入停滞的经济
如果说摆在凯末尔面前的政治难题是必须转型的国民经济和亟待复健的民族自信,那么日益交困的外交格局和蓄势待发的国内反动势力则可能是埃尔多安面临的困境——这是过度迎合民粹产生的代价。
九年前,当阿拉伯之春横扫中东时,埃尔多安曾惊诧地以为自己再度称霸的野心终将实现。
他迅速地采取一系列激进的外交措施:先是高调支持埃及穆兄会和叙利亚反对派,后又挟瓦良格号向中国索要高达10亿的过路费,甚至介入利比亚战争,击毁俄国军机,击毙无辜的跳伞人员。
恍惚之间,曾经那个横行霸道于欧亚大陆的奥斯曼似乎死而复生了——至少埃尔多安本人是这样以为的。
好景不长,穆兄会很快在埃及失势,叙利亚巴沙尔政局被推翻后,大量难民涌入土耳其,瓦良格事件的野蛮行径得罪了日益强盛的东方大国中国,俄国军机事件引发的一系列跳梁小丑般的后续更是恶化着世界各国对于土耳其的感官。
而在中东地区不加掩饰的动作又触犯了美国的利益,不但诱发后来的特朗普经济制裁,还被介入国内政变。埃尔多安的棋盘一片混乱,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东南西北所有国家得罪了个遍。
除了政治上的难题,埃尔多安同样面临国家经济停滞的压力。
继年金融危机与年欧债危机后,奔腾了多年的全球经济进入平缓期,至年,连蓬勃的中国也将增速放缓,世界繁荣的潮水终于归于平静,土耳其不可避免地进入衰退的周期。
经济衰退期往往是检验一国经济实力的关键时刻,土耳其前期基于不牢靠的外资举债和房地产泡沫发展起来的表面繁荣终于显出原形,就连曾经名不虚行的铁公基建设,也在饱和之后,进入了漫长的停滞期。
2.自我拉扯的土耳其哲学:宗教传统与现实主义
现如今,在国内民粹主义的催促下,在以美国为推手的暗潮汹涌的内乱政变下,在经济泡沫破灭的困境下,在多方外交碰壁的施压下,埃尔多安所采取的诸多铤而走险的政治举措逐渐透露出一种政权末期的症状。
他越想往前,就越控制不住地向后倒退,就连奥斯曼帝国覆灭的警钟也完全失去声响,土耳其彻底陷入对虚幻的新奥斯曼主义的迫切追求中。
今年,埃尔多安忽然宣布将圣索菲亚教堂博物馆改造为清真寺,此举再次引起国际上的批判。要知道,将宗教迷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改造为博物馆,可是开国元勋凯尔末促进国家现代化的一大盛举。这一历史的倒退,实在无法不令人惋惜。
从创造土耳其经济神话的实干总理,到被西方《经济学家》戏称为新时代的苏丹,埃尔多安的野望似乎正在走向另一种末路穷途,让人好奇他是否清楚地思索过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本应该做什么?
但是,若要究根溯源,小亚细亚地区历经数十个世纪复杂的精神文化背景,却使我们无法站在外人的角度对他肆意评判。
在小亚细亚这一得天独厚的地缘位置上,爱琴海文化、古埃及文化、古巴比伦文化、基督教文化与叙利亚文化始终折叠着时间与空间并存,这些文化彼此之间神态各异,甚至理念相斥:
相较于古埃及崇尚死后的繁华,古巴比伦更向往现世的胜利;叙利亚始终战火不休,克里特却信仰着与世无争的小确幸……
来自四面八方的繁复交织的影响一定程度上赋予了小亚细亚地区矛盾而冲突的思想内涵。
一方面拘于传统,严格地敬重并信奉着神秘事物的存在;另一方面却又步履不停,努力追逐真金白银的现实生活。究其根本,神话也罢、现实也罢,不过都是为追逐一种更为美好的生活。
结语
多年前,当土耳其坠往深渊之时,四周一片惊呼,但实干家凯末尔抓住了它,野心家埃尔多安捧起了它。现如今,在进入边际递减的下滑弧线后,这个国家恍然发现自己竟还在悬崖上。
这崖上有大量的外资举债、房地产泡沫、停滞的旅游业以及四面楚歌的外交,像是极为硌手的岩石,害得它双手鲜血淋漓,而与此同时,它身上还背负着大国的旧梦与腾飞的抱负,历经数载,它们仍是那么沉重。
那么,是否应该丢掉包袱,安守恬静怡然的小国身份?这选择太艰难,除了土耳其自己,无人能够代替做出决定。我们只看见山谷之下,一堆干瘪的热气球散落在黑暗和寂静中,它们仍在等待,等待着那轮属于奥斯曼的太阳升起。
文献:
庄礼伟:土耳其的困境与埃尔多安的选择